廖文广(化名)是一名干了很多年的律师。面对记者的采访,他一再强调别提他的名字,“否则我说了这么多律师的‘坏话’,我就成了大家的公敌了。”他笑着说。
开一辆本田轿车,有多处房产,廖文广做得很成功。回忆起自己初到东莞时的情景,廖文广称,他那时一无所有,差不多连吃饭钱都没有,创业很艰难。 但是,随着认识的人渐渐多起来,老乡介绍老乡,朋友拉来朋友,办的案子越来越多,廖文广很快就富起来了。做到第三年,他已经腰缠万贯,开始买车了。“那时候,律师少,好做”,廖文广这样认为。
如今的廖文广,想起当初身无分文创业的情景,感触颇深。“我们这些人不怕吃苦,是自己一步步做起来的。”他仍然记得,自己为了办案到处跑;不但在东莞跑,全省乃至全国,哪里有人请他,他就去,案子再小他也接,不单单是为了挣钱,更多的是,他希望积累经验。
如今,很多小案子他都不接了;有案子找他,他会仔细地考虑,自己认为没兴趣的就介绍给其他朋友做。他只接自己感兴趣的,或者回报可能比较大的案子。 廖文广说,不是他一个人如此,很多做了好多年的律师都这样,所以,律师要找助理,要招一些刚入行的,这些小案子就是给他们的锻炼机会。
“只要好好干,一个律师干满几年后,要是每年挣不了30万元,那这个律师就很失败。”廖文广说。但是前面几年比较艰难,一定得熬。很多成功的律师,有时候接一个案子就是上百万元。 对于他自己收费最高的是哪一起案子,廖文广笑着说“保密”。
高收入风光的背后
正在热播的电视剧《武林外传》中,有一段吕秀才将大盗姬无命说死的故事。姬无命要杀吕秀才,而吕秀才要姬无命搞清是谁杀他。结果,吕秀才一会儿自我,一会儿本我,把姬无命问得晕头转向。
最后,当吕秀才再问“是谁杀了我,而我又杀了谁”的时候,姬无命的回答是“我杀了我”。于是,在吕秀才一句“那就杀吧”的命令下,本要杀秀才的姬无命却糊里糊涂地把自己给杀了。
吕秀才活生生地展现了一个“优秀”律师的形象。廖文广笑着告诉记者,很多时候,律师就是这样,反着说,正着说,说来说去,口吐兰花。
但是,静下来的时候,廖文广却有些反感自己的做法。他讲到一些律师为了赚钱,不惜作假以身试法,游走在法律的边缘。“这样太累。”他说。前段时间,广州一名年仅40余岁的女律师猝死,这让他对自己的健康也产生了担忧。为了办案子,很多律师都是超负荷运转,生活太没规律;应酬太多,更是让他不堪其苦;而不应酬便没有案子,他难以选择。
对于廖文广的苦恼,记者接触到的其他律师也深有感触。钱的确赚得不少,但是太辛苦了,这是他们普遍的感受。“最好的就是等做出名气来,多找几家法律顾问单位,顾而不问,只要收钱;然后一年办几个大案。”这是很多律师期待的。 不过,对于法律,对于让他们赖以生存的法律,很多律师心存敬畏。法律是律师的灵魂,律师的背后永远是法律;正义永远是律师追求的目标,而正义的背后则是真理;律师是一个“看上去挺美”的职业,但美丽的背后则是责任和使命。